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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乡间的大道上--文/麦积区退休干部:王启珍

时间:2019-11-09 14:01:55来源:中国甘肃在线编辑:赵小春点击:

走在乡间的大道上  文/麦积区退休干部 王启珍

(一)

我16岁那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造成的饥荒期。当时,几个弟弟妹妹年纪尚小,母亲身体弱,家里就父亲一个壮劳力。身为长子的我,为了多挣几个工分,一放暑假,就到生产队参加劳动。

进入盛夏,生产队种的2亩沙地西瓜陆续开园(成熟)。当生产队长的父亲和几个队委商量后,决定挑选几个身强力壮的社员,冒险把西瓜担到40里外的城里(即天水市),卖个好价钱。

当时,从我的家乡石佛镇到天水市,没有通川的公路,更没有公交车。仅有两条祖祖辈辈踩出的乡间山路可走:一条向南,涉过葫芦河、渭河,从崔家石滩爬20里高的南山到山顶营房梁,再下山经过烟铺村到达城北关;另一条沿北山山麓向东翻越导流山,马家山,跨过南河川渭河大桥,从刘家庄上山到山顶见河梁,再下山到城北关;两条山路全程均在40余里。无论向南还是向东,都是山路崎岖,没有可依仗的交通工具,全凭两只脚硬走。进一趟城,脚程再快,也得头遍鸡叫就赶路,月上树梢才返家。

因为路途遥远,道路难行,所以进城卖西瓜的人,一人一天多加5分工。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争抢着要去。父亲却嫌我人单力薄,坚决不答应。我跟前撵,缠着父亲。父亲烦不过,半是恼怒半是告诫的答应:“好,就让你出去见下世面。去城里的路可远着哩,走不动了可别哭!”

临去城里的前一天下午,我们8个卖瓜人,挑着箩斗,赶到瓜地。父亲和几个有经验、会选瓜的老农,查颜观蔓,拍拍这个,弹弹那个,最终选摘了成色好、个头大、瓤口好的西瓜,每人担8个(每个10斤左右)。父亲把其中两个最大的瓜(每个15斤左右)放进我的筐子。掏出一张从公社开的卖瓜证明,交到临时负责的鲜奇珍手里。一边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一边再三交待,一定把证明保管好。否则,不仅瓜会被市管会没收,人也要被扣留,队里还要挨批评。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一行8人,就踏着莹晶剔透的露珠,迎着黎明的缕缕曙光,肩负着全队老少爷们的希望,闪着扁担上了路。刚开始赶路,大家精力充沛,一路说说笑笑,涉过村南混浊的葫芦河,穿过张白村,再涉水急寒凉的渭河,大约一个多小时,便走到山高路陡的营房梁山麓下。

这时,领头的鲜奇珍招呼大伙歇担喘口气,稍事休息,然后挑担上肩,沿着沟边,开始了缓慢的攀援之路。

随着山势的不断升高,路越来越难走。开始在宽一米左右的小道上,左肩担累了可以换到右肩。走着走着,路不知不觉变得窄小且陡峭。还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蜿蜒曲折,犹如一条见头不见尾的巨蛇,曲来弯去,才走了十几分钟,我就大汗淋漓,气喘如牛。随着山势的升高,路不仅越来越窄,而且两旁有时是悬崖峭壁,有时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深沟。如果一脚踩空,后果不堪设想。第一次出门的我,心惊胆战的跟在队伍后面,两腿发抖,如履薄冰。“十里崎岖半里平,一峰才送一峰迎。青山似茧将人裹,不信前头有路行。”清朝才子袁枚的《山行杂咏》,正是当时我们行路的真实写照。领头的鲜奇珍在前面放缓脚步,小心的领着路。我只觉得肩膀像着了火似的,被两只大西瓜压得生疼,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要拼尽全身的力气。有好几次,我都想扔掉筐子下山。但一想起这趟进城是自己缠三缠四才争取到,半途而废岂不被人看扁?况且,年轻气盛的我,那有碰到困难就当逃兵的道理?这样想着,胸中不由生出豪情,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踩稳,跟在后面,缓慢攀援。

3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攀援到迎房梁山顶。挥汗如雨的我们,迫不急待地在地势缓平的路边,放下瓜担,顺势坐在地上,摘下头顶的草帽,一边扇凉,一边大口扬着粗气。

从山顶远眺山下,天水城的轮廓隐约呈现在面前,一路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喘过气的大人们搧着草帽,咂着老旱烟,山南海北怪话连连,你骂我喊笑声又起。

一袋烟之后,我们沿着棘刺丛生的小道开始下山。相对于山南,山北地势缓平开阔,虽有沟壑,大都不深。路两旁杂草丛生,空间大,担累了可随时换肩,比上山明显轻松许多。为了赶时间,大家不顾热辣辣的太阳当头照,加快脚步。大约两小时后,就到了北关汽车站。

一担瓜还未放稳,就有人围上来看瓜问价,还未来得及回答,不知从何处跳出市管会的人,气势汹汹地大声呵道:“卖瓜的,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证明?没证明的话,统统没收!”边说边抓我们的筐子担。臭汗还未擦干的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懵了,不知所措,本能地使劲护着筐子担不让他们拿走。这时,领头人鲜奇珍慌忙拿出卖瓜证明递给他们。那些人看了一眼,偏着脖子瞪着眼凶狠地说:“既然是集体的,担到爷坑里市场卖去,不听话就全部没收!”喊完了,就催我们立即走。见我们磨磨蹭蹭,转身又来夺我们的筐子担,我们急忙说:“敖头一回进城,晓不得爷坑里在哪里?你给敖说清楚些。”那人又瞪着眼说:“你们像一群打昏了的鸡进了城乱碰哩!往西面走。”

我们只好担上瓜,在那几个人的催喊下慢慢向西走去。想吃瓜的城里人看我们的瓜又大又新鲜不愿离去,围着我们商量价钱。市管会的人见我们停下不走了,又赶来夺我们的瓜筐。我们一边护筐,一边急忙挑起担子往市场方向走。想买西瓜的人跟在后边不离不弃。经他们指点,我们拐进一小胡同,边走边买。我担的两个大西瓜最先被人以每斤1毛钱的价格买去,肩上卸下重担,浑身顿觉轻松。就这样,我们边走边卖,走到市场时大部分已经卖完。

大约下午3点左右,瓜全部买结束。我们带的两天的干粮也吃完了。燥热的暑气像无边的大蒸锅让人无处躲藏,我们个个汗流浃背。于是,我们把两个箩筐重叠绑好,戴着草帽,钻进人行道,在浓密树荫的庇护下,观赏着城里门庭若市的商业门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走在平坦舒适的街道上,不由人心里想,要是我们三阳川有一条出川进城的宽阔大道该有多好!但一想到那连绵不断的群山,又觉得这只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已。

夏月天,如猴儿脸,说变就变。当我们好奇而尽兴地大饱了一、二小时的眼福后,一位乡亲抬头看了看天空,说:“西北角上起云了,看来会有霈雨,别再转了,赶紧往回走!”

我们一看,果真西北角上露出一团黑云。天气闷热的厉害,发霈雨的可能性很大。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家说走就走,立马出城,一路小跑。

“风是雨的头”。才跑到烟铺庄边时,遮天蔽日的狂风,呼啸着卷起沙尘,吹打的人睁不开眼。空中雷声轰鸣,闪电飞光,瞬间,大雨像白色的银幕疯狂而下。没有任何防备的我们一下子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大家顶着风雨,拼命向庄里跑,见能避雨的地方就躲。那时,乡村道路全是土路。一下大雨,山上泥石流沿坡倾下,大道小路被冲的七断八裂。我们前脚还未站稳,当庄大路上的山水就咆哮而来。惊慌失措的我们东跳西窜尽力躲避。狂下的暴雨持续了一小时左右,庄里遍地稠泥黄水。无路可走的我们,被困在烟铺庄里陌生人家矮小的房檐下,个个冻得瑟瑟发抖。随着夜幕慢慢降临,天越来越黑,小雨还在淅沥不停。当夜翻山回家显然已经不可能。几个大人四处求助,最后在庄十字路口大队办的小卖部里,被好心的主人收留在一间空房子里,忍饥受冻度过了难忘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冻得索索发抖、饥火烧肠的我们,踩着泥泞,踏上回家的路。

一夜大雨,上山的路已经面目全非。只见深深浅浅的壕沟把原来的路面撕的支离破碎。不少地方根本就看不见路面,只能凭着记忆辨别大体方向。一路上,黄泥遍地,大家索性卷起裤子,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泥里。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滑,艰难行走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营房梁山顶。下山时,虽然路上小石子很多,但烂泥少,路上散疏好走,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总算下了山,离家越来越近。

走到渭河边,相比来时,渭河虽然涨了水,但依然能趟过。大家手脚麻利的挑着箩筐,很快过了渭河。但当来到张白村葫芦河边后,顿时傻了眼。

原来,昨夜暴雨发在葫芦河上游。平时细碎、温顺的葫芦河水陡然发了脾气,一夜暴涨。湍急的河水掀起一个又一个大浪,相互撞击着、翻滚着,打着深旋儿向前涌去;河里还飘着不少从上游冲下来的残椽烂木、树枝断根、家禽野物及瓜果禾苗之类的杂物,河水已涨至两岸平,眼看着就要漫上防护河堤。岸边聚着不少看河的村民,七嘴八舌谈论着这突然暴涨起来的葫芦河。有一些身强力壮的村民,站在河边坚固的堤岸上,手拿着4、5米长的渣簏笊,奋力在河面上捞渣簏。而我们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瞅着波涛汹涌、轰隆作响的葫芦河水唉声叹气。常言说:“隔山不远隔河远”,家近在咫尺,可这暴涨的河水却变成了阻挡我们回家的天堑!

当时,回家的路仅剩一条:就是回过头,重新趟过渭河,返回到三阳火车站,沿铁路向东,直走15里到南河川,过渭河大桥翻越马家山、导流山,从石崖村步行20里到石佛镇老家。走快点,天黑前就能到家。

但是,一夜忍饥受冻,人困马乏的我们,哪里有力气再长途跋涉?出发前在集体食堂每人领了两天的馍(当时大人口粮标准是每天原粮8两),在城里卖完瓜时早已吃完。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晌午,我们一行人冻饿了一晚上,又在泥水里走了近40里地,粒米未进,滴水未沾,饥肠辘辘,早已疲惫不堪。别说走几十里路,就是1里路,大家都不想再走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了主意。最后还是领队的鲜奇珍发话,沿张白村向西,经过蒲家甸子河湾,到5里地开外的樊家寨子庄边本大队水磨坊(俗称中磨),在那里将就一晚,等第二天葫芦河水旱(小)了再过河回家。大家不想回头多走路,只能矮子看戏,随声附和,于是照办。

有了目标,大家打起精神,沿河边田埂西行。到中磨后,大家迫不及待地要了看磨人的碗,提上下井里的水,在磨门前你争我抢、牛饮鲸吸地将一桶水喝干,身上顿时有了力气。休息了一会,胃又开始上下翻腾,大家望着磨板上磨口里淌下的玉米面粉,低头见肚子空空荡荡,前胸贴后背,虽馋涎欲滴,难以忍受,但深知此面是全队人的救命粮,动不得又借不得。动了犯法,借了拿啥还?大家只好大眼瞪小眼,小眼看磨眼,垂头丧气,望面兴叹!

饿急了的我,忽然突发奇想:前不久我因事去白家底下我婆的娘家,曾帮他们在自留地里摘过辣椒、茄子,何不去那里要点菜充饥,暂解燃眉之急?我将此想法向大家一说,无计可施的人们一听,像打了一针强心针瞬间来了精神,异口同声地对我说:“只要度过今明,过几天河旱了,你专门给人家陪个礼认个不是。”于是,我们一行人,挑上筐子担,头顶毒辣辣的骄阳,向10里外的白家河湾走去。

时值正午,社员收工回家,田野静悄悄,地里空荡荡。我们来到亲戚家的自留地里。满架的肉豆角,水灵灵的嫩黄瓜,油光呈亮的长茄子,让人满口生津。大家手麻脚利,分头行动,不一会,摘了满满两筐菜后,迅速撤离菜地,返回中磨。

到中磨后,大家立即借用“磨老鼠”做饭的鎜子锅,拾柴架火,不停动地炖了六、七锅各种菜。虽无点滴油盐,但饥肠辘辘的我们狼吞虎咽,吃的津津有味。当晚,挤睡在磨板和炕上,装了一肚子菜的我们,因肚子一天多未见到一丝丝有面的东西而咕咕作响,涨得难受,不时有人起来出门转转。大家忍者不适,默默祈祷:但愿老天保佑,天明河水尽快旱了好回家!

第二天清晨,回家心切的我们,早早走到河边,察看水情。河水比昨天小了许多,但仍水急涛汹,扔一个石头进去,却溅不起多少水花——说明水还很深,不敢冒然下水。我们只好耐着性子,坐在路边,眼巴巴的望着咆哮的洪水和河对面自家的房子,焦急地在河边打转转。

午后,会过水的五世说:“我给敖下水试一试深浅,看能不能过得去。”只见他脱光衣服,走进稠泥漫过的河滩,斜着向对面下水趟游而去。岸上的人紧张的不敢大声说话,两眼紧盯着五世的一举一动。刚开始只见河水淹过他的大腿,几分钟便上了屁股,淹过腰部,快到河中心时,突然河水淹过胸部、上了脖子,吓得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河中人。正当大伙替五世担惊受怕时,会过河的五世却顺着水势斜趟而下,河水很快退到胸部,数分钟后便出水上岸,大家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出了水的五世在岸边稍事休息了一下,随即逆河边而上,选了一水势较平缓的地方再次入水,顺水势斜着向我们趟过来。上了岸忙说:“可以过了。不过河中间是一道溜槽,水紧的很,上了人的躿(kāng)子(胸部),大家不要硬过,也别害怕,只几步宽,顺水势斜着过。”说完后,又把会过河的和不会过河的人进行了搭配,谁领头,谁断后,进行了简单的组织。随后大家赶紧脱下衣裤,放在挑瓜的筐子里,然后把筐子顶在头上,在会过河人的带领下,一个接一个,小心翼翼的下了河。

我虽生在河边,但自小父亲管教得紧,不敢轻易到河边耍水,所以至今还是一个旱鸭子。五世知道我不会过河,把我和他分成一组。下水后,他牵着我,再三对我说:“别害怕,胆放正,有我哩!”刚开始,河水还不太深,走着走着,河水慢慢淹过了大腿,漫上了腰部。走到河中心,水流湍急,被河水冲的双脚站不稳,似乎就要飘了起来。眼前只看到茫茫河水吼叫着逐浪而去,河面上漩涡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的涌来,不由人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吓得我大喊一声。这时,脚下一个趔趄,河水瞬间淹上脖子。五世眼急手快,从腋下一把将我撑起,大声喝道:“抬头看河对岸,不要低头看水,顺水势跟我走!”吓昏了的我任由五世一手从胳肘洼(腋窝)紧紧撑牵着,侧着身子,斜流而下,拉出水面。

当我的双脚蹅着泥水,眼前仍飘着黑花,伴着眩晕,昏昏沉沉的踏上河岸时,心跳腿抖,面色蜡黄,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岸边发呆。刚才河中心不过短短几秒钟,但对我而言,仿佛与死神擦肩而过!

上了岸的我们,人人都像用黄泥糊糊刷了一层,个个变成了一个泥人。大家在河滩找了几处水坑,胡乱洗了洗身上的黄泥水,带着洪涛凶浪的惊吓,疲惫不堪地回了家。

 

人文气息浓厚的三阳川,你啥时也能像城里一样,有一条宽阔整洁的马路让全川人进进出出啊!我知道就当时情况而言,无疑是痴人说梦——胡言乱语。但这个交通梦,让三阳儿女望眼欲穿,梦了一辈又一辈,盼了一代又一代。可谓是:遥望都市马路宽,无奈乡村穷根缠。山高水深崎岖路,经年出行何其难!魂牵梦绕康庄道,何日公路贯全川?

(二)

转眼间的沧海桑田,我已由当年的懵懂少年,走成乐天知命的古稀老人。而家乡的面貌也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国家的发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新月异。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三阳川各乡镇在国家经济适当补贴的情况下,以民工建勤的形式经过数年的奋发努力,锲而不舍,终于修通了简易通乡公路。虽路面窄小、路况差,颠簸厉害,但人们总算盼来了班车,能走出去,也能回得来。乡亲们盼星星,盼月亮,终盼公路通三阳。

进入新千年后,“要致富,先修路”已成为人们的共识。随着国家小城镇建设步伐的突飞猛进,“美丽乡村”建设蓝图的迅速实施,我的家乡公路建设势如破竹:

天巉公路像银色的巨龙,盘绕山际,穿越卦台山隧道,翻岗绕岭,直通中滩,首开三阳通往都市的“西大门”;

宽阔平坦的高等级公路——麦甘公路,从车水马龙的麦积城驶入山恋叠嶂的峡口渭河山谷,再从导流山处入川,以4车道的宽度,笔直西行,横贯三阳川,成为带动三阳川发展的又一条“致富大动脉”;

正在建设的“天平高速公路”,为家乡人搭建更快更好通向西北的康庄大道;

借助“通畅工程”的东风,三阳川环道公路如条条飘逸的金腰带,连接起石佛、中滩、渭南三镇的村村寨寨;从村办公室门口到群众家门口的“小巷道硬化工程”,则让乡亲们,彻底告别“晴天一身土,雨天两腿泥”的“扬灰路”。不仅如此,环道公路的通畅,还将川之西端人文始祖伏羲画八卦的卦台山和川之东端传说大禹治水的导流山紧密连接成一体的旅游线路,为开发三阳川打造了一张亮丽的名片。

巨龙穿东西,坦途贯南北。现在,高铁、火车沿川而过;高速、高等级公路纵横全川;雄伟壮观、坚如磐石的窦家峡大桥、葫芦河大桥、渭河大桥如长虹卧波,雄跨两岸;卦台山隧道和正在建设中的三阳川隧道穿越营房梁大山,将三阳川和天水城连为一体;人们出行实现了“高高兴兴出门去,安安全全回家来。”“出门即有车,回家车等人”的愿望,最大限度满足了不同层次的乘车需求。货运物流也实现了从“运得出去”到“运得及时”的转变。也解决了运输难、出售难、成本高、价格低等问题。

整洁通畅的乡村公路,随着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正与高速公路、省、市通道连为一起,编织着三阳川健康和谐的“大地动脉”。在加块地方经济发展、改善乡村交通环境、方便农民群众出行、建设美丽乡村、促进乡村文明建设等事业中,发挥着“交通先行”的巨大作用。随着许多农民大胆走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传统模式,积极转向市场需求,城乡交流也日益频繁。既拉近了城乡的时空距离,也有效地缩短了城乡差别,成为农村经济发展的重要前提和脱贫致富奔小康的坚实基础。

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三阳新区的血脉和骨架,一个发育较为完善,功能较为齐全,主体结构和布局基本合理的道路运输体系正在三阳川形成。一个蓄势腾飞的经济新区正在以生机勃勃、旭日东升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有力地推动着三阳川向现代化迈进的步伐。

路通了,川活了。

原先隔沟相望,难以相聚的阻塞封闭小山村,如今是纵横交错的盘山公路,越过山岗,缠绕山梁,像蜘蛛网一样把十里八庄连为一个整体。户栽摇钱树,村建花果山。百亩核桃沟,千亩花椒红,万亩苹果园,把昔日的荒山秃岭变成绿树成荫的金山、银山。宽阔平坦的乡间大道,把原先藏在深山无人识的农特产品,源源不断运送到大小城市;漂亮耀眼的小轿车,在绿树成荫的小山村来往奔驰,成为勤劳致富的一张名片;303304306”公交车,以半小时一趟的频率,让以前饱受“行路难”折磨的乡亲们,出行变得方便、舒适而安全。

大交通带来大发展。目前,总投资约50亿元、核心区规划面积17,3平方公里的《天水国际陆港发展战略规划》项目,经国家有关部门批审,落户三阳川;而作为天水市的“后花园”,三阳川又被确定为天水新建的8个新城之一。一座经济发达,产业兴旺,人民富裕,村风淳朴的现代新城正崛起于渭河与葫芦河两岸。

前不久,我踏上回乡之路,亲自体验一把宽畅舒适的乡村大公路。周末早上,我在北道老桥头乘上发往石佛的303路公交车,沿着平坦、宽阔、整洁的麦甘公路,穿越峡口大道,还未看清沿途新农村真面目,车已穿过窦家峡,行至渭河、葫芦河的交汇处老河口,跨过葫芦河大桥,三、四分钟就到了老家石佛镇。

沿途映入眼帘,把马路打扮的美丽、整洁、漂亮的是两旁整齐而高大的路灯,它们像不知疲倦的战士一样,无怨无悔的守护着过往车辆和行人的安全;行道风景树枝繁叶茂,风姿绰约,仿佛撑开了一把把绿色的大伞,搭成一个连绵不断的遮阳棚,使行人走在林荫道上,少了水泥路面生硬的感觉,多了一份舒适凉爽的意境;更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不时穿着橘黄色工作服的环卫清洁工,他们头顶骄阳,脚踩发烫路面,坚守在自己所管路段,无声无息地、一扫帚一扫帚地、不知疲倦地清扫着马路上的灰尘、垃圾,宁愿弄脏了自己,却把干净留给了别人。寒来暑往,风雨无阻,领着最低工资,守着孤独,耐住寂寞,把优美环境奉献给城市……

从坐车到终点站,仅运行了40多分钟,让人难以想象。经济迅猛腾飞,发展日新月异,人民安居乐业,让人始料不及。真是:“昔日美梦今成真,绿色锦带除穷根。奋发图强七十载,民富国强山河新。

站在纵横交错的乡间大道上,回想16岁那年进城卖西瓜的遭遇和艰难,浮想联翩,思虑万千:七十年前,百废待兴。七十年后,百业兴旺。七十年披荆斩棘,七十年风雨兼程,七十年岁月如歌,七十年繁荣昌盛。中国已从昔日的“东亚病夫”到今朝的“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实践再一次雄辨地证明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改革开放的胜利;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今天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为有这样伟大的祖国而感到十分骄傲和自豪。

望着美丽、整洁、通畅、宽阔的乡间大道,让人心潮澎湃,百感交集,不由人涌出四句打油诗:“乡村公路美如画,通畅工程连万家。脱贫致富奔小康,党恩千秋耀中华。”

                                 2019年8月上旬初稿

                2O19年9月下旬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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